第三章：紫熊上的旧糖

民国二十五年的上海，顾凌川白日里在商海里杀伐，夜里回家打仗。 儿子一身奶水味，吐得他西装皱巴巴。可他毫无办法——十七岁当爹，慌手慌脚地伺候刚满二十的痴美人老婆，和三个月大的Alpha崽。

两个小祖宗轮番闹他。保姆还好，对他却有千百种撒娇法门。可都是他心尖肉，舍不得掐死，暗想：要不掐死自己得了。

美人老婆似有复苏迹象。 偏偏他发了情，老婆一根指头都不给碰。

顾凌川想亲近，云兮就含泪抽噎，演戏似的掉两滴金豆子。等他一松手，立刻止泪，缩到床角安静看他。

顾凌川受罪得紧，心疼得发抖，只能打抑制剂。 又凑到床边，假哭：“老婆你真可怜……”

云兮不为所动，专心逗小紫熊，模样天真漂亮。顾凌川看得心痒，却只能苦行。情色文学

儿子一岁后，云兮还是这样。顾凌川禁欲久了，自觉快羽化登仙，又想起当年吃饱喝足的日子，像一场大梦。

可痴归痴，云兮分得清谁对他好。 顾凌川伺候久了，他偶尔也朝顾凌川撒娇，轻声细语，又把一颗糖塞进他掌心，笑盈盈看他。

——那是很多年前，云兮哄他的法子。

顾凌川攥着糖，眼泪就掉下来。 儿子哇哇大哭，盖过他压抑的啜泣。云兮好奇：“你……哪儿难受？”

顾凌川摇头，旧事涌上心头，闷气散了，记忆里还有温暖的云兮。 他忙去换尿布，却闻到一股桂花香飘出来。

于是顾凌川捡了个大便宜。 完事后云兮哭唧唧缩在床头，不知是羞还是难受，惹得他跪在床沿忏悔。

“你弄脏我小熊，呜。” 云兮指着地上的紫熊，“你好烦啊……”

顾凌川恨不得云兮多骂他几句，愧疚能少几分。

可下一秒，云兮忽道： “我小时候，弟弟也爱送熊给我。”

他偏头看发愣的顾凌川，认真道： “可他是小傻子，不像你——你太聪明了。”